世界客家总会

客家方言

家史家话与客家民系

    一个民族或一个民系的形成一般认为有四要素:地域,社群,语言以及文化风情。其中共同的语言是一个民系成立的重要特征。因此研究客家话、探讨它的形成对于客家民系的确立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关于客家话何时形成,近代以至近些年来,不少学者作了很多探讨,其说不一。最近有位汀州连城籍(现在厦门大学人类学系任职)年轻学者邓晓华先生对客家方言的形成进行了有益的研究。

    邓先生从占有的当今客话材料里归纳若干主要特点,把现今客话音韵与晚唐五代、宋北方语音进行历史比较,粗略地勾画出它们之间的关系,探索客家方言的历史形成和发展脉络。这里介引几个主要的论点,以见一斑。

    现今客家话轻唇声母字普遍存在文白异读。白读保留双唇音念法,例如古非母字"斧、分"今念[P-],古敷母字"孵、蜂"今念[P‘-],古奉母字"吠、缚"今念[P‘-],古微母字"巫、望"今念[m-],它反映客家话保留了唐朝以前的读音。据考证,客家先民从中原第一次迁徙开始于东晋末年,那时中原轻唇化现象还没发生,所以非母念[P-],敷母念[P‘-],不混;而现今文读非、敷、奉母字则念[f-],微母字念[V-],这是唐宋以后的读音,那时中原汉语已经产生轻唇音。这些现象可能反映出客家先民大量的从北方南迁发生在唐末宋初,因此早期客家话字音存在文白异读,它们分别代表了客家话里的两个音韵层次。


    据语言学家王力先生研究,晚唐五代还保留一套全浊塞音、塞擦音声母,到宋代浊声全部清化,规律是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客家话全浊塞音、塞擦音声母,不论平仄,大都读为相应的送气音。例如,"步、别"念[P‘-],"头、道"念[t‘-],"舅、旧"念[K'-]或[t∫‘-]。客家话和中原汉语在浊音变化上的这种不致,可能是客家话和中原汉语沿首各自不同道路清化。


    客家话里古次浊上声字有些白读音今念阴平,例如"马、有、忍",文读则念上声。这是现今客家方言区别于其他方言的最重要的特征。它可能是在脱离中原汉祖语后,客家话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发生的历史音变现象。


    据王力先生研究,晚唐五代时,晓、匣母,清浊对立,到了宋代,全浊声母全部消失,匣母并入晓母。客家话凡晓、匣合口的字,由于受圆唇元音[u]的影响,已由喉音[h-]、[h-]变为唇齿音[f-]、[v-],有一部分匣母合口字还保留浊音,没有并入晓母,例如"话、滑"念[V-],有一部分匣母合口字已和晓母合并,念[f-],例如"湖、护"。并入晓母的符合宋代中原汉语的发展规律,保留浊音的是宋代以前的现象,由喉音变为齿音则是客家话的独立发展。


    邓先生指出,客家话的许多音韵特征与晚唐五代、宋代音韵相符,音韵格局介于唐末至《中原音韵》之间,从而推论,客家方言基本上是在晚唐五代至宋初时从中原汉祖语分离出来,逐渐发展演变而形成的。

    上述关于客家话形成的推论,看来是比较科学的。说唐末宋初"从中原汉祖语分离出来",而且"逐渐发展演变而形成的",没有敲死一定形成于唐末宋初。这就给客家话的形成以至客家民系的形成问题的讨论留下了广阔的余地。

    看来我们还有大量的研究工作要做,比方,客家话形成的讨论不仅要探讨语音问题,还要进一步对客家民系的形成问题,不仅要历史地作古今对应古今贯通的探讨,还要进一步把客家先民的支派跟迁徙的时间、空间联系起来进行动态的考察。总之,客家话的讨论初步做出些成绩,客家学的研究正方兴未艾,我们要多做些扎扎实实的调查研究工作,把客家学的研究稳步地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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